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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相關 (2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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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那個女人從他的身邊兒拉下來,讓她滾蛋,滾得遠遠的——

可惜,這些她都不能。

沈凝著,她恢覆了七年前那個易安然的恬靜,臉上帶著清淡的笑容,語氣認真地問。

“烈火,我知道你結婚了,我沒有別的意思,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做朋友的機會。”

老實說,像這樣退而求其次的女人,什麽都不要求,只求做個朋友手拉手,有幾個男人能狠下心來拒絕?有幾個男人做得到完全無動於衷?

可是,邢爺的眼神兒還是除了森冷就是陰鷙,冷冽的雙眼冰刺似的盯著他,低低地從齒縫裏吐出三個字兒來——

“警衛員!”

“到!”

他急吼吼一喊,門口的警衛“嗖”地就進來了。

邢烈火疲憊地閉上眼,似乎懶得再看她,冷冷的聲音就飄蕩在病房裏。

“帶出去。”

身子一軟,易安然差點兒沒站住,難道,真的就這麽被他嫌棄到底了?

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

她強忍著心底不斷湧現的激流和恨意,幾乎扼著喉嚨再次來了一句真情告白,淚水戚戚:“烈火,我對你的心,七年前,七年間,七年後,都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改變,可是,為什麽我活著回來了,你卻不在原地等我?”

多文藝,多煽情,多狗血,八點檔的橋段!

聞言……

邢烈火睜開眼,幽暗的眼神裏蕩出一抹詭異的涼意,瞅了一眼懷裏睡得像只豬的小女人,然後轉過臉來冷冷地看著她,語氣裏沒有一絲過往的情份。

“其實,我從來都不在。”

捂住臉,易安然那淚水就從指縫裏滑下。

七年前的隱忍,七年間的思念,到七年後的疏離。

他對她,從來沒有過一點點憐惜麽?

不,她不信!

……

刺啦……

刺啦……

兩聲兒房門開合的聲音,總算是把睡神給攆走了,連翹迷迷糊糊的睜開睛仿佛看到易安然落寞的背影兒,於是,像剛剛借屍回魂一般揉了揉眼睛,驚了又驚——

“這,這是在幹嘛啊?”

這懵頭懵腦的小表情,睡得紅撲撲的臉,半側著的身體,身上的棉被滑過肩頭,那頭微卷的長發就鋪在邢爺結實的肩膀……

瞧到醒了的連翹,邢烈火眼神明顯一沈,冷哼了一聲。

“就你這樣兒能睡,被人當豬賣了都不知道。”

呃?

這話是個啥意思?

是說她太能睡?可是這能怪她麽?那麽高端的運動多消費精力體力和活力……

好吧,扮豬吃老虎是她的拿手戲。

一牽唇,一蹙眉,她狀做無意地問:“餵,火哥,我是不是打擾到你的好事兒?”

這話惹惱了邢爺,危險地瞇眼瞪她,“小瘋子,你腦子抽條兒了?”

順了順頭發,連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,笑得一臉膩乎:“也是,誰家的貓兒偷魚吃能當著主人的面兒?”

貓兒偷魚,主人?

這小妮子現在橫了,奴隸一翻身還敢自稱主人了。

可是……

聽著她說主人,潛臺詞就是說,他是屬於她的,他那心裏竟像染上了水波一般,蕩漾了又蕩漾了。大腦袋一靠近她,他那大手就滑過她軟膩的臉,有一下沒一下的縻挲。

“睡醒了,不如咱再做點別的?”

臉上羽毛般的觸感,讓連翹的嘴下就軟了幾分。

“不是睡醒,是被吵醒的,好不?”

“都一樣。”一邊說話,一邊兒將她軟乎乎的身體占有似的圈在懷裏,那唇就涼涼地貼在了她的耳側,緩緩滑動,“我的小媳婦兒,真香!”

眼看這家夥又要亂來了。

連翹知道這會兒再來一次又得是自己使勁兒,實在沒精力搞這事兒了,她腦子一轉,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,唇角蕩著淺笑,輕輕環住他的脖子,問得神秘兮兮的。

“餵,邢烈火,我問你個事兒唄!”

“什麽!?”

黑眸一斂,邢爺覺得這小妮子準沒啥好事兒。

“你跟易安然……睡過沒有?”

其實吧,她以為自己就是問問轉移他的註意力,何況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,但是卻壓根兒沒有發現,那酸海生波的滾滾浪潮都要把醫院給淹沒了。

“吃醋了?!”邢烈火揉了揉她的腦袋。

揚著唇瞧她,連翹狡黠的樣子像極了一只狐貍。

“哪能呢?誰還沒點兒過去?”

完了,這話完了!

邢爺那臉直接就黑了——

“那說說你的過去?我看除了沒到最後一步,其他的都幹過了吧?”

“餵!哪有這樣的,你先說!”

沒有猶豫,邢烈火直接俯下腦袋親了親她的嘴,語氣果斷又堅定,“老子絕對沒有,我以黨性原則保證。”

嘖嘖嘖……

那認真的樣子,讓連翹忍不住失笑。

“好吧!暫且信你。”

話是這麽說,可是她心裏對這種話也就當個笑話兒聽,他這種把辦那事兒當飯來吃的家夥,和易安然談過男女朋友,要真沒有點兒那啥誰會相信?

見她在那尋思,火鍋同志不爽地悶聲。

“那麽你呢?”

眼仁兒一翻,連翹再次打了個大大的呵欠,小手繞過來圈住他的脖子就是一陣磨蹭,聲音軟乎乎的似睡非睡。

“我嗎?啊!好困——欲知後事如何,且聽下回分解!”

她沒有說,她有多少個第一次都是給了他。

為啥不說呢?

那書上不是說麽,女人得在男人面前保持神秘感,女人得做一本讀不完的書,而不是一副漂亮的畫,得讓男人永遠都摸不透的底牌。要是被他一眼就望穿,那她還混過屁啊?不得三兩天就得被他給厭倦了,然後,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呼呼地打上門,她日子還要不要過了?

所以,她要做聰明的女人,讓男人永遠也覺得沒有到手。



這幾天京都的天兒不錯,總有陽光探出頭來窺視人間的婆娑和紅塵的紛亂。

邢烈火名義上是養病,可這期間他也半點兒沒嫌著,紅刺特戰隊一些需要他定奪的公事都會被帶來病房裏來。一來二回,他整天還是在忙,就只差在這間高幹病房裏堆沙盤做戰略研究了。

不過,連翹卻是愉悅的。

托了邢大爺的福,連翹小參謀也順便放了小假,成了領導的全日制護工。

不過麽,她除了陪領導說說話,幫他做做飯,和他逗逗樂子,跟他睡睡覺到還真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兒。

大多數時候,她其實都在懶著,各種的懶著!

在這樣的日子裏,讓兩人的生活像極了那種普通的居家夫婦,男人挺享受,女人不用訓練也樂在其中。

這人一旦高興了,那就看什麽都順眼兒了。

尤其是連翹,以前她覺得這火閻王怎麽看怎麽禽獸不如,現在是怎麽看就怎麽帥氣,就算有時候還是習慣性的冷著臉,可她瞧著也是特別的酷。

她想,男人麽,還是得有個性。

所以,沒事兒的時候,她總是瞧著他俊朗的側顏捧著自己的小心肝兒感嘆,丫的,太完美了!完美到了每一個細小的動作,當然包括最常對她做的那些動作,揉腦袋,摸臉蛋,給她夾菜,看她吃飯,享受她幫他刮胡子。

當然,還有和她的親密,還有那些親密時的小動作……

幾乎每一個細節,每一個動作,每一個表情,在她心裏都被銘刻成了幸福的符號,以致於若幹年後她回憶起來時,竟有一種蒼海桑田的感覺,覺得這一段日子,竟像是過足了一生。

在那張小小的飯桌上,他倆總是面對面地坐著,偶爾,不巧,剛好的時候,兩個人經常同時擡頭,然後相視而笑,不多,不少,不濃,不淡,卻是恰當好處的甜蜜。

女人的心,總是容易暖的。

投桃報李,在中午那段最閑的時光,連翹總會在吃過午飯後將他推到病房裏那個太太的陽臺上去曬太陽,笑曰替他補鈣。

而他在做事的時候,她就翻著花樣兒的給他做吃的,把壓箱底的手藝都拿出來了,十八般武藝用盡之後,總算領導同志的笑臉是越來越多了,甚至有時候和下屬做軍情推演的時候也在笑,笑得別人毛骨悚然。

以前總是冷冰冰的樣子,動不動橫眉綠眼兒的,現在——

千年冰人,破冰而出,慎不慎人?

功夫不負有心人,不知道是現代醫學太過發達,還是太子爺本人體格倍兒棒,或者更深層次說是連翹同志食療調理得當,總之不過半個多月,他的臉色就越來越紅潤健康了,各項身體檢查的指標都表明了一點,他恢覆得極好,很快就能出院了。

終於,幾天後,他要出院了——

不知道為什麽,私心裏他有些舍不得出院,這段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時光實在太過美好,想到重新回到那緊張的部隊生活,也許就不會再有這麽的舒心了就有些糾結。

可是好男兒志在四方,不僅有家,還得有國,演習迫在眉捷,慶功會等著他,邢家還有大團圓的中秋節。

一切的一切,都是勢在必行。

望著哼著小曲兒收拾行禮的小丫頭,他雙手環臂,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情緒。

“連翹,我現在可以吃紅燒肉了……”

老天,又要吃紅燒肉?

連翹真的楞住了,臉上露出錯愕見鬼的表情,這眼看就要出院走了,老大這是腦子抽瘋了?過去蹭了蹭他的肩,她有些好笑的安慰。

“回去了給你做。”

繃直了那張冷臉,邢爺說得相當認真。

“中午咱還是在這兒吃吧,吃完再走不遲!”

詭異地望了他一眼,連翹停下手裏的動作,有些無奈地笑了,這家夥怎麽著越來越孩子脾氣了?

丫的,折騰人!

不麽說,她心甘情願,誰讓他是病人呢?她這麽安慰著自己,同時無奈地俏笑著瞪他。

“是是是,你是大爺,坐那兒等著啊!”

進了廚房,她利索的開始準備午餐,一切食材都現成的,到不太麻煩。

可是,火鍋同志卻跟了過來——

有些悵然地靠在小廚房的門邊兒,邢烈火就那麽看著他媳婦兒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,心裏很煩躁,竟破天荒地產生了一個很他媽奇怪的荒唐想法——他希望自己的傷永遠都不好,而他倆永遠都留在這醫院,過這樣平凡卻美好的日子。

一想到這,他就有些悶。

“連翹,回去了你還給我做飯不?”

無語地扭過腦袋來瞅他,連翹覺得這位爺今兒特別奇怪。

“得空了就做啊,有時候咱倆都忙,我訓練那麽累,我也沒時間不是?你不能太壓榨我的勞動力吧?”

“嗯。”這聲音,有些低落。

這家夥是哪兒不舒服吧?

連翹這一尋思,就放下了手裏的活什,不明所以地走到他身邊,仔細地打量他,探了探額頭,臉上那表情像在看一個缺根兒筋的傻子,盯著好久實在忍不住問了。

“你咋啦?不對勁兒。”

邢烈火突然一晃,嘴唇就靠近她的耳朵根。

“連翹。”

“嗯!?咋啦?”

一伸手,邢烈火把她摟得更緊,“有個事兒,我得告訴你。”

這麽慎重?

連翹狐疑地望著他:“有事就說唄!”

緊緊地抿了抿唇,他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為難的樣子。

“到底啥事兒,說啊!”連翹最煩別人吊胃口了,急得又問了一聲。

目光爍爍地瞅了她一會,望著她急紅了臉的小模樣兒,邢烈火心裏癢癢的,軟軟的,說不上來是個什麽滋味兒,伸出大手就將她尖細的下巴擡了起來,在那嘴上啄了一口。

“我想說,小媳婦兒,你可真讓爺稀罕!”

呃……

想笑,但她沒笑!

他難得說出口的情話,她心裏有點兒甜。

而他的吻卻一點一點爬滿了她的眼睛,她的鼻尖,她的臉頰,她的唇……吻得那叫一個細致。

屋裏靜謚著,只聞吻的碰觸,和鼻尖的呼吸。

咚咚——

兩個人正吻得不上不下,心裏直撓撓的時候,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,同時伴著通訊員小武的報告聲。

“報告,易處長和邢小姐找。”

聞言,連翹睜開眼睛,正好,他也在瞧她。

對視一眼,然後四片唇緩緩分開。

空氣徒然降溫,邢烈火睨了她一眼兒,冷冷地開口。

“請他們進來!”

漂亮的瞳仁兒微閃,連翹到沒有多在意易紹天來不來,不過想到剛才的種種,臉上如同抹了一層胭脂,有點兒不好意思地低聲說。

“我去做飯。”

哪料剛一轉身,邢烈火的手就猛地拽了過來,攬住她的腰身就將她整個兒地摟在了懷裏,箍得緊緊的,聲音徒然降溫了50攝氏度,熟悉的冷冽裏,帶著一種忒奇怪的酸味兒。

“紅燒肉,是我的。”

汗!

紅燒肉,是他的?

噗!

好笑地吐了吐舌頭,連翹踮著腳尖兒在他唇上咬了一口,還沒來得及說話,那笑容就凝在了臉上。

他倆,被觀賞了!

不遠和上,正站著情緒不明的直直盯她的易紹天。

還有,他旁邊那位似笑非笑的嬌小姐邢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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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翹沒有想到易紹天和邢婉會選擇火哥出院這天才來探病。因為在這之前,火哥住院已經半個多月了,邢家遠遠近近的親戚朋友,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過了。

看到火哥明顯不太愉快的冷臉,連翹趕緊離開是非之地,轉身去了廚房,也沒有去看易紹天和邢婉臉上會有什麽表情。

或者說,她也不太在意。

對視一眼,三個人就出來坐到了會客廳的沙發上,氣氛有些冷,而邢婉看著邢烈火那張冷餿餿的臉,楞是半句都不敢吱聲兒,事實她還真的挺怕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。

其實她從來沒有機會單獨和邢烈火說過話,可是,就那麽看著他,她就由心的發慎!

世界上有一個形容人的詞兒,叫做氣壓全場,就是用來形容邢烈火這種人的,他不需要做什麽特定的事情,也不需要有什麽特別的表情,甚至多餘的動作都不會有一個,但是卻能夠實實在在讓她心裏發虛。

易紹天坐在邢婉的身邊,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地靠在沙發上,微笑著望向邢烈火,客套又禮節的寒暄。

“看你氣色挺不錯的,現在感覺怎麽樣?”

擡了擡眼皮兒,邢烈火淡淡地說:“小意思。”

“這段時間為了聯合演練的事兒,一直忙得焦頭爛額的都沒時間來看你,別見怪。”

“忙就不用來了。”

邢烈火那語氣極淡極冷,老實說,他沒有直接給他倆甩咧子,對他來說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,還真得益於這段養病期間休生養性心情著實還算不錯。

你一言,我一語,兩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軍演,比官方的表情還要公式化,除了疏離就是客套,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家人。

而兩個男人的眼神兒,都會不約而同的往廚房那邊瞟,彼此對視時,又帶著說不出的敵意。

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,連翹這小妮子廚房那套活計水平是越發精進了,不一會兒工夫,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飯菜就擺放妥當了,因為是臨出院前的最近一餐,所以比平日裏更為簡單。

可是看到那盤兒色澤金黃,肥而不膩的紅燒肉,邢爺心裏那個爽快勁兒就別提了。

揚眉吐氣,就看今朝。

連翹並沒有特地跟易紹天和邢婉打招呼,但她忙活完飯菜擺放上桌後,還是蠻周到地替他倆洗了水果泡上了茶。

到不是為了別的,畢竟是待客之道,再且說這也是火哥的臉面。

“大嫂,您就別忙了,我們馬上就走……嗬,瞧瞧我到是糊塗了,說話太見外,翹翹,想想還是以前好啊,咱倆住一個宿舍那時候,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,現在又成了姑嫂……”

邢婉人如其名,在易紹天跟前兒,她說話做事怎麽看都是一副溫婉嬌弱的樣子。

別看她主動熱情的和連翹說著話,可心裏那點小久久又能瞞得過誰呢?

估計這裏的三個人,一個都蠻不過。

她怎麽想的呢?連翹今時可不同往日,她邢婉欺負不起,也不敢欺負,那麽套近乎,講舊情也不失為一種策略。

老實說她想法挺聰明的,那俗話不是說麽?伸手都不打笑臉人嘛。

可惜……

連翹她丫的是流氓,專打的就是笑臉的惡心人——

“那到是,邢小姐對別人的東西從來都是不見外的……”

微微一笑,她優雅而淡定地捋順了頭發,那雙明媚的眸子裏滿是嘲諷和譏誚,“不過說真的,邢小姐還是見點外好,總拿自己不當外人算咋回事兒?”

老實說,連翹本來還真不屑跟這個女人講話,可瞧她裝得那個樣子,心肝脾胃肺樣樣不通暢,為了讓自己通暢,她就得讓別人不通暢。

沒法兒,她就是這麽個自私的女人!

“你,翹翹——”

她這話,把個邢婉小姐噎得差點兒沒膈屁,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兒一顫一顫的,就差直接暈死過去了,小模樣兒看上去比誰都可憐,像片兒被秋風掃掉的落葉兒似的,委屈地按著自己的胸口直喘氣兒。

咬著下唇,臉上很快漲成了豬肝色。

然後,那淚珠兒就像不值錢似的漱漱往下掉落,嬌柔柔的從包裏拿出紙巾擦拭著淚水,低低的哽咽著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家裏出了點啥白事兒……

要是林妹妹從《紅樓夢》走出來,一定也會自嘆弗如。

邢婉哽咽了半天,委屈地說:“……翹翹,以前的事兒都是我不對,我知道錯了,可我是真心愛天哥的,現在你也跟我大哥結婚了……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……我其實就想知道,我們還能不能重新做好朋友……還像以前那樣兒……嗚……”

真的,連翹震撼了,紅塵多可笑?

現在每每看到她這種裝模作樣的嬌柔勁兒,她就有一種想狠狠抽自己耳光的沖動,想不明白當初為啥就瞎了眼睛覺得她那麽可憐呢?

那個時候,看到同樣沒有爸爸的邢婉總被同學欺負,她就像個傻逼似的一味去護著她,替她打抱不平,還為了她的事兒跟幾個男同學打架,差點兒受學校留級處分。

往事,不堪回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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